薛素铎

嗯嗯嗯?人类迷惑行为

【旭润】天命 章六


清泫授衣约了太和宫品茶,逢死侍来报,公主安排死侍一路护卫陛下,并无越轨之举
授衣摇摇扇子打了个哈欠"在魔界护卫陛下也值得借你的死侍,公主到底大材小用了"
清泫只低头品她的茶,听授衣继续说
"咱们陛下也是童趣,携了公主游历魔界去了,可怜我们这些下头的人没个主心骨,心里头怕呀"
说完意有所指的斜眼瞄了下清泫
清泫抬眼冷笑,与他说"你在撒娇什么,老匹夫"
"哎哟哟,这样说我可是会很伤心的,对你的枕边人可真是冷淡呀"授衣作受伤捂心状垂眼埋怨道

清泫嫌弃他这太不正经的模样,说他
"你可给我规矩点,成天这样我也腻了,再这样我可要新找个相好的,看太子爷就还行呢"

授衣脸色一沉,转眼又笑开,顺着桌子过去直接讲小徒搂进怀里,调戏道
"你想舍了我去跟簪天?这可如何是好,你这样的美人去陪簪天那毛小子,可不浪费,我俩夜夜红翻被浪的快活,让我一人过这寒夜,我可不放你"
授衣嘴上轻佻,动作不含糊,将她抱的更紧

"不要脸的东西,我当你的首徒才得了个星君位置,若是能与太子同席,也是能做个天后的罢"
清泫故作正经突然接了这么一句,
授衣这下可难掩饰,眼中透露出几分危险,又暗暗掩下这情绪,调笑她,要求道
"你要去跟簪天我也没法子,可一人过夜甚是孤寂,不如把你素娴小妹送来同我玩耍罢"
清泫身子一僵,眼神瞬间阴冷,突然转身锁住授衣咽喉,抵住他脉门,掐着他脖颈威胁道"少打素娴主意,仔细我剥了你的皮",便从他怀里脱身出来,授衣知她从不愿拿素娴说笑,心中暗骂自己嘴巴太快,竟然犯了这个忌讳,忙堆出了笑脸捧上去让她打,直说消消气,清泫没说话,冷冷看他一眼径直出了太和宫往天帝殿去了,授衣不追,只坐那儿,过了许久,整壶茶凉透了,他才像想起来了,一杯一杯将整壶都给喝了

这厢润玉带着途灵,旭凤护着二人已经到了魔界,润玉统共来个魔界也就一二次,此番带着小女儿专程前来玩耍,见到魔界改变诸多,也觉得新鲜,小女儿牵着他的手,一个铺子一个铺子的看,也不觉得烦,就一路跟在后头替她付账,
这路过一家精致有趣的首饰店,可挪不动步子了,说是要挑选几样饰品赠给素娴姐姐,小女儿家的东西拖着天帝陛下前来看,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,还嚷嚷父帝帮他选一选,润玉对首饰什么的本来就没什么讲究,又不好拂了女儿面子,也凑前去看
这父女俩得趣,旭凤一旁看着也高兴,他与润玉在一起可不只是两个人的事,润玉一双儿女也是要多加照料的,途灵虽与他不亲近,但好歹知道寰谛凤翊是他的继续也还戴在头上,他得再接再厉才行

"我就说怎么这魔界仙气萦绕的,原来是润玉仙来了呀!"
出言之人正是花界之主兼水神锦觅,她一袭粉衫,乌发云鬓,光彩照人,早早便得了润玉要来魔界的消息,精心准备了一番,可要给旭凤讨点彩头,听说是将小女儿也带了来,她心想这可不行,这个小电灯泡还是她来支开为好,得知润玉进城,忙忙敢来了

打了招呼便想去寻润玉的小女儿,只见润玉身侧的女孩年纪轻轻却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,只是气质不同于润玉,别有一番英气,便知道这就是途灵公主了,只是面容不像那有一面之缘的望舒天后,倒是与旭凤有几分神似,一想旭凤与润玉是兄弟,这侄女儿像叔父,也不算太奇怪,又想到别处,月下仙人丹朱也是润玉旭凤的亲叔父了,可他们纯然不同,不禁觉得血缘真是有意思的东西

润玉见锦觅,本是不那么自在的,见她还是多年前那副令人羡慕的随心模样,心下也释怀,笑答她"锦觅上神许久未见还是如此有趣的很,这便是我女儿途灵了"
一拍途灵,示意她向锦觅问好,只是女儿哪根筋突然不对,怎么也不肯开口,润玉心下奇怪,女儿可不是害羞怕生的主,又见二人跟随锦觅进来,正是洞庭湖君彦佑与月下仙人丹朱了
彦佑丹朱早想与润玉亲近,修复关系,只是望舒总忌惮他们再伤润玉,总是阻扰,而好歹这是润玉的妻子,也不好与润玉说她的不是,每每与润玉见面,想诚心关切一下都不得机会,这下望舒飞升,润玉来游魔界,可得拥上去亲近亲近,润玉与叔父和名义上的义弟许久没见,也觉得难得相会,与他们一一问好,也顾不上想小女儿的心思了,也没发现途灵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些人,不着痕迹的往旁退了一步

天界这边润玉和途灵去了魔界游玩,簪天身为太子要留下来代理天帝职务,得到父亲和妹妹再三保证会给他和素娴带礼物,也没什么损失的了,他这太子一贯清闲,平日批批公文也简单,其他事媳妇会去操心,虽然没过门,但天界的都知道他与素娴是拴两个成一双了,早晚过门,他俩也就没个忌讳,成天一同办公,职责什么的也就乱分了,总会有人管就行了,这日他这里无事,想着要不要去找素娴玩下,他正想着
,送茶的侍女从一侧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,茶盘下一点银光,只待图穷匕见
"太子请用",侍女奉茶上,
"灵儿去刺杀旭凤了?"突然这道声音响起,婢女剑未出窍,惊得将茶盘都扔到了地下,四体发软跪倒在簪天面前,连忙磕头求饶"太子饶命,奴才是公主仆奴!此番都是为了公主!"
簪天只是听着,没有动作,侍女得了默许便再拜接着说"公主只嘱咐说做出刺杀太子的把式来,未有加害之意,请太子怜惜公主失去母神的悲痛!"

簪天淡漠的看着她,低声呢喃"真正失去母神的人是谁啊"
婢女半天未见太子反应,惴惴不安的抬头,却是突然被抽出了元神,一击毙命,身子瘫倒在地
簪天攥着她的元神,掌心收紧湮灭地无影无踪
"那就她放手去搏好了,总归我还是在的,她这口气,是得撒一撒"
他无事般负手回到座上,静坐了会儿,一挥手起风扰乱了整个大殿,对外喝道
"行刺太子!抓刺客!"

途灵日常要午睡,也玩累了,各人就一起回了魔界旭凤住所禺融宫,将途灵安置在偏殿休息,与润玉和其他几个在正殿说话
"这得了机会可要问问了,天帝陛下与天后娘娘膝下一子一女,可天界众神偏偏尊一声大太子,长公主,奴家一直不解其意"萧荀姬风情万种倚在润玉身侧,问他,
这是旭凤座下唯一一位女将,身段风韵的很,撩拨手段也甚高明,只是惯喜欢貌美的面容,见了喜欢的就撩拨,不曾有过越轨之举,旭凤也就随她去了
"舒儿与我在簪天途灵之后还有一子,只是未出世就夭折了,未公之于众,孩子们想念这个弟弟,就把自己做大一辈,叫一声大太子,长公主了"
"那听闻天界这位公主封了帝君,奴家可否知道公主的名号?"
"舒儿与我言灵儿本身金乌太阳鸟,天意非常,当早封帝君,号太炎"实际是怕兄长为大太子,男孩顽皮欺负妹妹,才给个虚名做做样子了,望舒宝贝这个孩子,处处都周全,不过也用不着,天界无人不知簪天当是除了润玉望舒外最疼爱途灵的人了,可不会欺负妹妹,而天界太子也绝不是顽皮的孩子

润玉并不避讳与他们说些天界无关痛痒的事,有些人也赶上去亲近,聊的也算开怀,几个时辰也就过得快,途灵午睡也醒了,正懵懂揉着眼睛从后殿过来往润玉怀里扑,润玉好奇,问她
"灵儿,你在偏殿休息,怎么从后殿过来"
"灵儿睡迷糊了,不见父帝就出来寻,怎么弄的自己就迷路到后殿去了"
是这样,润玉把小女儿抱进怀里,递给她几块茶点,继续谈天,享受难地惬意的时光

只是这日晌午,南羽仙子突然登门,只说有急事要见天帝陛下,护卫识趣,知道天帝陛下是魔尊心尖上的人,来的又是天帝的近身女官,得了原上元仙子邝露举荐的老人了,忙请进去,谈了不到一刻,润玉就去寻了旭凤,说要回天界一趟,旭凤看他神色紧张,肯定出了大事,不好拂了他的意,虽然不高兴,也只能应了
润玉知道此番来的不易,可簪天遇刺受伤这样的大事,是肯定要去照看的,只愧疚的吻了吻旭凤额心,得了些安慰,旭凤也就不做纠缠,嘱咐他快些回来默了

润玉看途灵魔界新鲜劲没过,将途灵交托给旭凤,自行返回了,旭凤知他突然离去定是有大事,也不便插手天界的事,嘱咐他多句就放他去了,光是对着个小姑娘他可没那么些花样了,适逢月下锦觅都在,也甚喜欢这女孩,叫上鎏英彦佑,搭着几位魔界心腹作陪,凑了一桌趣人,喝酒谈天陪着途灵解闷

"师姐,这件事属实吗"素娴脸色难堪,她代理天后之责,掌各宫调配,护卫之事,居然还是让人钻了空子险些伤了簪天,知道事情的时候碍于场面没有发作,关上门来气的砸了好几个镇纸,以往不是没有,只是这是来的太古怪,她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察觉到,这次的刺客只是做了个的样子便自刎身亡,不像是有心要杀簪天的样子,倒像是是专程来做了一场戏,她正百思不得其解,清泫径直入殿来,告知已查证刺杀的刺客是途灵在下界收的侍从,素娴心中才有了点判断,本想去审审,清泫拦住她,搁下一句"公主现在魔界"顿时让她把整个事情都弄清楚了,大叫一声不好往殿外冲去,清泫一把拉住她,叮嘱她道"这些交代千万别叫授衣知道了"
素娴并不明白为何她每每如此戒备流火星君,迷惑的看着她
清泫抬手敲了她的头一下,不准备再瞒她,只向她比了一个混沌的口形

素娴一惊,反手拉住清泫,郑重向她说
"清泫,千万别拿你自己做饵。"

清泫难得有生趣的脸上有了几分暖意,向她解释
"老东西逢场作戏罢了,他在天界和混沌间摇摇摆摆的,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也说不出口的事,
你瞎操心什么,我就是好奇他千万年的厚皮子,什么话连他也纠结不敢讲,我非弄个明白"

这厢途灵与他们些人喝酒,倒是客客气气,总觉得顾及着什么,不肯说话,鎏英自己是有女儿的,以为是这姑娘父亲不在身边,觉得陌生人多了,拘束了,只是同她说在场的都对她没有恶意,请她放松些来玩,途灵喝了鎏英的酒,缓缓站起,一清嗓子
"各位不必再伪装了,我父帝与各位的关系如何,我是知道的,大家是仇人,怎可能一笑泯恩仇"
"他返回天界去办事,我留在这里玩耍,不过我是不会去父帝面前告状的,我只会说魔界诸人,待我亲近,诚心以待,段不会耽误了天魔二界的关系,各位请自行返回"
她这话说的颇有些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意思,也极其无情,全盘否定了各位的好意,说的极其生分,
几位旭凤心腹是旭凤自天界带下来的旧部,对着这位天界公主也是心有愧疚,虽然各个是暴脾气的粗人,也是不敢言语,场面冷到冰点
彦佑笑笑作揖回她"公主这话生分了,我是你祖母养子,受她大恩,为你父帝兄弟,当初倒戈,只是觉得兵力悬殊,想留存一点实力方便日后相助你父帝罢了,没想你父帝得你母神相助,得了平手,这大误会就这么给结下了,我可委屈"他一付清流作派,把自己说的干净,月下可气死了,这条死蛇,光顾着撇清自己,把脏水全往旭凤身上泼了,旭凤在一旁沉默,也不动作,心下急死了,忙说
"途灵侄孙女!可别误会,大战前夕旭凤吩咐参战诸人不可伤你父帝,只取胜就可,当日就算没你母神,得赢了,也是绝对不会加害润玉的啊"
途灵闻言大怒,朗声怒回"这都算是我母神的过错了?你们才是无辜之人吗?!"
得,越描越黑
途灵继续使劲说"那就算天魔大战后的局面是我母神的过错了,那之前呢,你们个个助旭凤抢夺锦觅!她一出现就是带着我父帝未婚妻身份的,你们一个个的可都说她与旭凤情投意合,天造地设,可想过我父帝处境!还有你,彦佑,我父三万道天雷之刑加身,只为全你与洞庭水族一命!你倒好,真正交战之时你倒是溜到了我父帝仇人一边!三言两语就想混淆黑白吗!"
转身又去骂月下"你是我父帝亲叔父,我父幼时受荼姚那毒妇欺辱,受天界众人冷落你不管,终于得了个名正言顺未婚妻时你来管,不顾我父颜面,硬要撮合他妻正与胞弟,还要我父成全!我父不允,你就不顾他天帝威严当众诘难!当真是个疼爱有加的好叔父!"
又指向旭凤,气的话都说不出了,发威将满桌好酒全部推到地上,一片芬芳全入了地,白白糟蹋了一番
场面大变鎏英只得出来援场,她与润玉交情最浅,原就是魔族中人,也只有她有点立场来劝途灵,这姑娘虽然这样子胡闹却也让她刮目相看,小小女儿敢在魔界为自己父亲出头,看的也通透,说的也不无道理,让她这做了母亲的人真是心下一暖
"公主消气,那千年前的往事谁过谁错理论起来都不得了,只是两界难地平和,而天帝陛下与我魔界尊上如今也是和好如初,此番魔界同游就是铁证,若是公主再耿耿于怀,我想天帝陛下听来也是会徒增烦扰"
说罢,命魔侍将存在后殿的酒拿出来,为各人再满上,拱手敬她"我众人今后自是亏欠陛下的,今后一笔笔还,还不了的,自是后半生心中不得解脱,天命有定,但敬公主爱护父帝之心,敬公主,请"说罢,与众人一干而敬,途灵冷冷挪开杯子,一口没喝

酒过口一刻时辰,诸人皆觉蹊跷,连几个千杯不醉的酒鬼也浑身不得劲,察觉哪里暗暗不对,悄悄一运气,尽然丁点灵力没有
锦觅身子软的厉害,又生出些害怕,忙拉了彦佑的袖子嚷嚷"扑哧君!这酒怕不是假的,怎我灵力全被吸走了??"
彦佑本就难以支撑,被锦觅这一拉,支撑不住摔到地上去,只喊"我的姑奶奶哎,我这本来醉的厉害就坐不住,你可好,让我直接扑地上去了,快快搭把手,把我拉起来"
众人知道他是隐晦的像锦觅借灵力,也起哄着"锦觅仙子,可快些拉他,坐在地上是个什么样子"
锦觅并未悟出其中的意思,只是觉得彦佑坐在地上实在不好看,就想拉他一把,手未伸出,一只小巧白皙的手直接提着彦佑的后领子坐到了椅子上,一转头,途灵立于他身后,手置在他后颈处,笑吟吟的看着他

南羽仙子并未带润玉出魔界,便碰到了御殿将军破军及精兵百人,破军言得素娴女官令,专程前来援助,直接将素娴手书呈给润玉一阅

"假意袭太子,调虎离山,公主所为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素娴"

润玉猛然明白途灵欲为,心中警钟大作立马返回,只盼一定要在途灵下手前赶到


说时迟那时快,暗中保护魔尊的护卫突然现身,只要擒住途灵,途灵敏捷一闪几步外,双手一摸腰间,白光一闪,几名护卫神形俱灭,一丝尘都没有了
双手持刀,刀尖染血,藏在腰封里的柔软利器,终于出手
祁元天尊取朱雀之火亲手锻造的神兵,公主诞辰天后所赠礼物,朱雀双刃
这手法,看的月下胆战心惊,直惊"我的乖乖,这丫头战力比的上你混小子当年了"

剩下的几名护卫得了旭凤眼色,冲出殿去,瞬间被几道火弹订在树上,顷刻就散了元神
只余下殿内无力反抗的人,倒的倒,任人宰割
"你放了他们,我听你的"旭凤不顾旁人劝阻,强行撑起身子呼喊途灵
途灵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,在旭凤前边站定,做了个鬼脸,俏皮的说"我才不信你呢"
旭凤不与她争辩只是说"你小小年纪,心思这么深,但你要对付的是我,这总没有错,你要我如何,直说吧"

途灵眼睛一亮,大方笑笑反驳他
"我又不不是外表这稚气的年纪,我出生于你那场天魔大战前夕,于今三千余岁"
"你错了,我不只要对付你,我要这所有人的头,这样我天兵打的才方便呢"
"而对你的安排,自是先刺杀天界太子,再暗害天帝公主,可谁料,大意失荆州,被我途灵反杀,殒身魔界大殿"
她歪歪头,还是那副乖巧模样看旭凤,只是眼神不再伪装,看旭凤冷极,像是看着一个死人,安排了旭凤的死法后,突然声音冷下来,挑起旭凤下巴,凑近他,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
"旭凤,你该去死的,然后接受暗杀天界太子,撕毁两界公约的罪名,我天界接管魔界,天魔合一,我兄长簪天,成为天魔两界共主"

"你兄长?你准备把润玉怎么办?!"旭凤心中突然生出恐慌,又急又气,打开她的手,润玉这女儿,古怪非常,心思之深令他胆寒

"父帝依然是天帝,只是受同袍兄弟暗算,血脉受损,自愧于母神,禅位簪天,退居月室殿清心修行"
"那是我生父,不会委屈他的"
此意是要软禁润玉,扶簪天继位了
旭凤心下凝起灵力,突然一个大胆而不敢想的猜测涌上心头,润玉望舒属性为水,当初有这女儿,他当是以为这女儿有的是水系灵力,与真身不可同时修习罢了,千年来也不曾出手,只是方才,她使的明明是纯正的火灵!这是为何

途灵此时却不再有兴趣与他们说,只考量取他们人头了,转着溜达几圈,夜长梦多,决定首当是旭凤了
手腕一转,眼中不曾有疑,刀光掠过她的青涩纯洁的面颊,直向着旭凤劈去

旭凤在这无力还手,千钧一发之际只想着与润玉刚刚好点,实在不舍了

突然刀剑相交,弥天巨响,刀刃距脖子甚远的距离就停下了,一柄冰蓝的宝剑截断了它,是天帝少时配剑,"天命"

润玉赶到!在他身后数百天界精兵,一拥而上控制了局面,领头御殿将军破军上神,天帝天后外连太子都难的调动的人物,护卫天帝到达魔界大殿,受命拘捕长公主

润玉见女儿并无改变的神色这样,只觉得不认识了,不是他那乖巧可人懂事非常的公主,又想起方才查证的结果,用心之恶毒难以想象,冷下心肠沉声问她
"途灵,是你派人暗杀簪天并通知素娴去救,再嫁祸与旭凤吗"
"是你恶意言语挑衅魔界众人,酒里施药麻痹各人修为,再行屠杀吗"
途灵没有反驳

"太炎帝君途灵,中伤天界太子,魔界至尊,屠杀魔界诸人,意图毁坏两界平衡,你可认罪?"
"父帝你要阻我?"途灵没有正面回答他,只是活动了下手腕,朱雀神刀在她手中被握的很紧很紧

"你不能杀他,天下谁都行,只有你不可以,他不只是你的叔父"
润玉挡在旭凤身前,看着她这模样,眼中难忍悲痛,却强忍情绪,这样对她说

途灵出他意外的没有发问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然后笑笑,一字一顿的告诉他
"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?"
闻言,润玉如受重击,彻底失了最后一点血色,衣袍飞舞风中,六界天帝,身量清减,在女儿的质问中,摇摇欲坠

途灵仰天长叹一声,摇头笑他
"父是白龙,母为白泽,皆为水系至尊,怎么可能生出我这样不伦不类浑身火灵的孩子"
"我是个什么东西,我是只金乌!纯粹透顶的火系,这天下,想想能压制住父帝血脉的,也就只有他了"

"我情愿我真是个傻子,看不清想不透"
"只可惜我早就懂了"
"我不是父帝和母神的孩子,也不是簪天一母同胞的妹妹,我应是他的姐姐"
"我是天帝与他魔尊兄弟的骨血,出生在他俩战场兵戈相对前夜的,不被祝福的孩子"

旭凤心中猜想得到了证实,心中大噩,他与挚爱的润玉有了孩子,只是这孩子从有到现在,他全不知情,算来润玉孕育这孩子那时,他正包庇荼姚罪行,祈求润玉掩过,婚礼抢婚锦觅,大殿相杀,领着半数天界英才堕天入魔,再娶穗禾,挑起天魔大战,再想起那条条件件,无一不是他一己之私残害润玉的事实,将他一颗清风朗月的真心伤的鲜血淋漓,恍惚间竟觉得就这么死在途灵手下就好,怨不得途灵恨他,天道昭昭,这是他的报应,恍惚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喷溅到了润玉纯白的衣衫上

润玉转身面对旭凤,见他痛苦不能自抑,只缓缓跪在他面前,将他拥入怀中,此中爱恨,虽不能一笔勾销,但赠与风与月,但求过好余生,他两人半生纠葛,谁欠谁多不值得去问,更不值得去想,伤口太深无法忽视,只是总有愈合的那天

在场无有不惊愕之人,皆不能言语,鎏英是当初大战的参与者,一想到润玉是孤身诞下孩儿后与旭凤交战,心下真是恶心自己所为,不明真相,不辨是非,看着这女孩,准实是悔恨自己的一腔义气用的不是地方,"真是作孽"

静默的大殿中,各人都没有动作,只一到穿风之声,魔界千万年不曾有过光芒,一束自天界而来的光束突兀地直摄入魔界大殿,途灵身后,为她指引归途,
簪天素娴在光束那头等候她回家,为她作保
这次她一败涂地,手中的双刀也没有用处了,终究只能放开,有兄嫂在,无论如何都会保全她,可惜她犯下这么大的罪,遮掩不住,更不可能被宽恕,她已不能回头
她的背影逆着光,却是金光璀璨,无谁能遮掩太阳神鸟的光芒,万物之灵的化身,却又万分孤清,那么倔强,满是不甘,她压下心中酸涩不舍朗声昭告二界

"我一朝是天帝天后的长公主,此生都是,非是我父帝母神,兄嫂,无人能审我!无人!"

想她还未"出生"时,就能感到两股不同灵力的供养温暖她,整整六百年,不曾断过,有一天另有个人也跑来给她输灵力,这一下子猛,她就醒了,然后成了天界的途灵公主,有了父亲母亲和哥哥,一下子就认出是这三位在温暖她,好生喜欢的,只是她虽然过的幸福,却隐隐知道什么,不能说,忍得好辛苦,可绝不能说
到了成年那有天,就都不一样了,一个男人取代了母亲,父帝看样子很喜欢他,哥哥和素娴姐姐也接受他,一切都那么平静,只是途灵心中快要发狂,她认出了那是谁,那是另一位骨肉至亲,是他破坏了她最钟爱的家,她恨不得杀了他,但她这样痛苦不能说,绝不能说,自那天起,她就疯了
千般筹谋,万般算计,也要斩断父帝孽缘,助兄长成就伟业,深知有得必有舍,她心甘情愿,也绝不回头

此时她立于上位,身归黑暗,背后却是万般光明的归途,形容神色不再天真烂漫,一派肃杀,满身戾气,是位堂堂正正的天帝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君,尽掌权谋,宰割天下,她只冷冷一瞥地上诸人,道
"谁要是来找我报仇,想找我父帝兄长麻烦,尽管来"
"我不怕你们"

转而眼神越过润玉,只对着生父交代
"旭凤魔尊,劝你最好不要认我,你若是认我,我必亲自提刀屠光你魔界生灵"
说完,她途步走出魔界,遍地绽放曼陀罗,再不回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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途灵通透,很小就知道望舒是后妈,但是她得她爱护,有个真正的家,所以从不说破,使劲维护,然而这梦还是醒了,面对这一切源头的旭凤和润玉的感情,她选择了去憎恨旭凤,保护望舒的尊严,然后送望舒的儿子上王座,从始至终,拒绝去爱旭凤
而润玉,他不能在望舒离开后空虚的时候爱旭凤,他得撕开伤口,直视一切,然后再和旭凤一起愈合
然后望舒个人是极其喜欢途灵超过簪天的,簪天老成,除了对素娴姑娘幼稚点,作为儿子真的很不可爱,所以更喜欢途灵也是情有可原

好奇各位是想让途灵继位呢,还是簪天呢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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